八月更新

如果人间没有避风港,在您的怀里能找到吗?

大屌萌妹 0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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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把我所不曾拥有的灿烂温柔的青春时光,虔诚地用文字,献给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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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.

  “等你好久了噢。”


  九月末的蚊虫生命力顽强且嚣张,王俊凯对着手腕泛红的蚊子包上掐了个深深的十字,在心中吐槽了一下刘昊然的非主流台词,努力保持正面与其对视仍面色如常。


  “等我做什么?不快点去吃饭。”男孩子横眉,一边脸颊的腮帮子装腔作势地鼓起来,还不知道喜悦的情绪暗自在眼睛里满溢,一荡一荡,快要淌出来了。


  他是那样雀跃且温柔。


  然则少年没能逮住对方这份鬼祟的喜悦,拨了拨额发,其实连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没听。他只是慨叹着自己不争气的心速一见到对方就疯狂变频,因而,他也变得不像是自己了。


  王俊凯从喉咙里随便抛了个“嗯”,似乎表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,抬脚就沿着人行道往前走。走出三块瓷砖的距离,才道:“说吧,吃啥,我请。”


  刘昊然感觉自己的手臂被对方矮了一小截的肩头撞了下,便慢了半拍跟在少年身后走。他握紧书包背带,舔了舔右边那颗虎牙。


  “……什么意思呀?”


  “什么什么意思啊,还你人情的意思。”少年低声咕哝了一句什么,一脚踢飞了一颗小石子,“快说吃啥,我都快饿死了。”


  刘昊然的嘴巴张张合合,但没发出声音。


  面对王俊凯的时候,他好似常常经历这种无言。好像不管说什么都不合时宜,不管说什么都口不对心,而他一旦失言半句,就严重到像要当即失去眼前这个人似的。


  早知道能够换来和这个人的一次晚餐,刘昊然决计不会允许让他在校门外等这么久。可他还想天天帮,月月帮,作弊也好,干什么也好,反正要叫王俊凯一直欠着他,永远还不干净。在那短到就连路灯都懒得记住的时间里,他倏忽间却想到了五十年后。


  “刘昊然!发什么呆呢?”


  刘昊然回过神来,刚好听到少年肚子“咕”地一叫,见他耳尖红了,但口中坦荡,“班长大人,请您体恤民情,快说到底吃什么。刚刚听见群众的心声了吗?”


  “那是‘心声’吗?”分明是“肚声”……被影响得更放松了些的刘昊然在心中加了一句。


  少年皱着鼻子哼哼一笑,眼中开始四处扫描着可纳入考虑范围的美食。


  刘昊然亦是如此,一边走着,一边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。


  什么样的食物才配得上这个美丽的夜晚呢?他要为两人的第一次“一起吃饭”保留下最好、最好的回忆。唯独最近眼睛的度数下降了些,街对面的小吃店招牌都看不大清。


  那么,吃什么?


  不可以吃火锅,想一下,在王俊凯面前被辣到涕泪横流的画面简直不要太美。同理,冒菜、串串、麻辣香锅也一并淘汰掉了。


  也不可以吃重庆小面,毕竟,心上人看着你吸溜吸溜地吃面,汤水溅得到处都是,未免也太不够美好了吧?


  那如果吃家常炒菜和米饭呢?好像又显得过于普通了,没有任何值得那个人记住的点啊。


  ……


  刘昊然还在奋发努力地作着脑内排除法,力图选择一个“最完美晚餐美食”,忽然发现一直并肩隔着一步半的少年落在了后边,停下了脚步。


  少年的喉结滚动着,眼神扎在了街边的手抓饼摊上。


  那一张乳白色面饼正煎得滋滋作响,滋养着香脆的表皮。摊位后的大叔皮肤黝黑,牙齿白亮,不知心里装了什么喜事,一边做着手抓饼,一边笑得黑白分明。


    他手脚麻利地打了个蛋到锅面上,蛋清很快就变成了诱人的白金色,面饼翻面扣在煎蛋上。


  “刺啦啦”的响声一起,刘昊然悄悄打量身旁少年的神情,正巧逮住了对方那一颗默默滚动着的、微微凸起的喉结。


      他无声叹了口气,为自己适才“完美晚餐”怪想而暗自笑了起来,把手伸进书包的侧面夹层去摸零钱包。


  十分钟后,两人站立于小摊前,一人手里捧着一份豪华版手抓饼,在月光灰蓝色的滤镜中瞟到对方带笑的眼睛,而后心照不宣地别过了头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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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在王俊凯的要求下,他们提着热腾腾的手抓饼,步行几分钟到了过分热闹的三峡广场。两个瘦长的人影坐在石凳上,被远处声势浩大的广场舞群那欢快的气氛感染到几许,熏得两人晕乎乎的。


      用吸管“噗嗤”戳开一杯刚刚买的茉香奶茶,刘昊然自然地把它递给王俊凯,又戳开了自己那杯黑糖奶茶。


      两杯奶茶上,吸管弯弯绕绕地被扭曲成爱心的形状,实在扭捏又喜感,刘昊然替这个不知羞的吸管感觉到些许羞耻,便一口叼住它,猛吸了一口。转头看了看王俊凯一眼,又再来一口。


      他们都饿了,吃东西的时候便不言不语,幸而有凤凰传奇热热闹闹的歌声善解人意地补足这片空白。


      忽的,桃花眼少年动作一顿,缓缓、缓缓地放下了左手还剩小半的手抓饼,以及右手的茉香奶茶。


      “不是说好的我请客吗?刚才你怎么趁我不注意就给钱啦?”王俊凯瞪着刘昊然,竟是才想起来这件事。


      刘昊然细细咀嚼着嘴里的里脊肉,吞下后故作埋怨道:“请客一份手抓饼就想打发人啊?就……不怕下次没人帮你作弊吗?”


      话从口出,刘昊然其实感觉到了一点点危险。


    一种,绝对甜美的,妙不可言的危险。


      他看见俊美的少年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,从鼻腔里“哼”了极其轻微的一声,随即眉头一挑:“好,改天请你吃大餐,不便宜的那种大餐行吗,班——长——大——人——”


      王俊凯也不管对方的回答,美滋滋地低头啃饼。他从来不曾觉得普普通通的手抓饼这样美味。   

 

    有一万只蝴蝶在他们心里飞着,偶尔从这一个的胸腔,窜到另一个的脑袋里。路灯下影影绰绰的树影体贴地遮掩住那份尚且稚嫩的爱意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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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王俊凯很快把手抓饼吃得干干净净,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唇,便专心致志观察身侧男孩的吃相。


      母上大人不止一次提醒过他,嚼东西的时候嘴巴应当闭起来,一次不可以吃太多,也不能边吃边说话,或是发出很明显的咀嚼声。


      王俊凯通常不会管那么多的,他认为吃得开心才最重要、最享受。虽然被母上大人吐槽多次,但在他高一时,就有过好几次被食堂里坐在同一张桌子旁的女生要联系方式的经历。


      王俊凯这么一反证,认为自己的吃相即使算不上仪态端方,好歹也是好看的。


      可是,应该不及这个一本正经端坐在石凳上的男生吃得好看。


      刘昊然的吃相,显得过于绅士了。一个手抓饼吃得细嚼慢咽,优雅整洁,充满了违和感。因此尽管好看,王俊凯也压抑不住,哼哼唧唧地在一旁笑开了花,弄得被笑话的刘昊然不知所措。


      “怎么啦?想起什么事情来,这么开心呀?”发问的男孩子双手捧着手抓饼,规矩得像在祈祷。脸上倒是画风相反,是个情绪易感体,迅速跟着一起弯起眉眼,写满快乐的符号。


      王俊凯伸手推了刘昊然一把:“我在笑你啊!”


      “我有什么好笑的?”刘昊然的耳朵红红的,看得王俊凯心痒眼热。


      他便顺势歪过去,手并拢放在嘴边,在刘昊然耳边轻轻说了句:“我笑的是,你呀,小心以后要被我带坏啦——”


      “你才带不坏我。你又不坏,你……”你那么好。


      后面半句说不出口,刘昊然又定住了,想拿起黑糖奶茶为勇气充值,吸了半天只发出刺耳的空气声。原来口干舌燥的他,早就把奶茶喝光了。


      王俊凯得意洋洋地举起自己的茉香奶茶,活像一只心满意足的仓鼠,卟啾卟啾地吃着里面黑亮甜香的珍珠。


      吃到最后一颗的时候,他看见刘昊然也正咽下手抓饼的最后一口。他想,今晚,他们很快就要分开了。


      那么,他似乎应该总结一下这次可以打满分的晚餐。


     “那个叔叔笑着做出的手抓饼,也许有‘快乐’加持。”少年的神色不明,在朦胧中仿似温情无限,“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手抓饼。”


      刘昊然喃喃:“我也是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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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当两人道别后分道而行时,夜空已被霓虹晕作红色。


      最后王俊凯是小跑着离开的,就像他知道刘昊然的目光会在背后追着,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为止。


      他们分别彳亍在这个晚归的回家路途中,脸上的表情却与方才同行时如出一辙。


  而这座仓促成长着的城市褪去了白日里风风火火的莽撞模样,也露出充满人间烟火气的俗常温柔。走在路上,耳边都是带有江湖味道的方言家长里短,嬉笑怒骂,一字一句都陌生又熟悉。


  晚风温温热热,蓄积了一整日的暖,这才舍得从怀里放一些出来。不经意之间,就把青春路上那些横冲直撞的逆旅之心,顺带着也焐热了。

  

  

 

 

tbc.



当然,首先,应该为自己的久久掉线说声抱歉……

前段时间,以及将来很长一段时间,都在/将准备一个对于本人而言非常重要的考试,以至于没有充足的精力来用爱发电。(尽管我是那样着迷于用文字爱着我喜欢的少年们)

怎么说呢,稍一抽出空来,也一度对着电脑很久,写出一些东西。然而转头一看,天啊,写的都什么鬼……然后全部删掉。

甚至《可能相爱论》我都不忍回看,害怕会发现自己把两个主角写得不美好。文手都是这样机车的吗?(挠头)

平心而论,一如杨绛先生所言,现在我主要存在的问题是,书读得太少,而想得太多。计划是趁此机会,沉下心来好好学习,练习文笔和创作,多读些书。毕竟唯有如此,才能写出稍微好一点点的文章,走到垃圾桶外,才不愧对我文里的主角们。

但是,每天写作冲动有300次的我是不会停更的啦,本文会在年内完结。之后大概会诞生几个可爱的短篇。

最后,依然谢谢大家。真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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